盐铁论全文(盐铁论全文说明了什么道理)

汉武帝刘彻于元光六年(公元前129年)发动了汉匈之战,一直持续到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才趋于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几乎贯穿了刘彻的一生。对于这位赫赫有名的汉武大帝,很多人都知道他的光辉一生——集权中央、任用贤良、独尊儒术、出使西域、征服四夷、开疆拓土,但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位富家公子哥为了自己的宏图远志,败光了汉朝几代掌权者苦心经营的太平盛世。


轮台罪己诏

汉武帝刘彻执政初期,经过刘邦的“休养生息”,吕雉的“耕者有其田”,刘恒刘启的“文景之治”,窦漪房的“清净无为”——汉王朝达到了的鼎盛时期。富二代刘彻亲政后,励精图治,着手解决困扰了汉王朝多年的问题——匈奴人。

国富还是民强?历史上的一场辩论,两千多年前的智慧

汉武帝时期的战争详细总结

这场将近40年的汉匈战争(刘彻在位54年,亲政时间一共才45年),征召军队、设置边郡、奖赏将士、移民戍边、后勤辎重,车辆马匹,制甲铸剑等等耗尽了汉王朝的国力,虽然把匈奴人赶到欧洲去揍罗马人了,但是汉武帝的穷兵黩武也使得百姓民不聊生,数十万黎民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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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课本上的汉武帝刘彻

国家疲敝不堪,但是汉武帝的生活质量却没有下降,晚年的汉武帝可能觉得自己打了一辈子的仗,该享受享受生活了,于是便接着奏乐接着舞:

——在宫内修建昆明池、柏梁台,重新修建的建章宫(度为千门万户,辇道相属焉)更是相当的阔气了;

——为了能羽化登仙,做了一个铜质(要知道中国古代的货币是铜钱)盛露水的盘子,高度大约二十丈、直径大约七丈;

——喜欢大宛的宝马良驹,发动二十万士兵征伐大宛,抢到汗血宝马十几匹;

大将军卫青死后,朝廷的腐败分子日益猖獗,他们蛊惑年迈的皇帝,贪污腐败,把持朝政,导致流民四起,百姓怨声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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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章宫示意图

征和二年(公元前91年)汉武帝因“巫蛊之祸”事件,听信了身边阿谀谄媚将欲夺权之人的谗言,致使太子刘据为了自保被逼无奈起兵反抗,说是起兵,其实刘据根本就没有兵,除了他的卫队大部分都是吃不上饭的贫苦百姓以及牢狱中的流民,反正也快要饿死了,还不如跟着这位仁德的太子搏一搏。结果可想而知,刘据兵败逃匿(他的母亲卫子夫自杀于长乐宫),汉武帝下令全国搜查,试图以胜利者的身份问罪于太子,不想刘据以死明志,用自杀的方式劝诫自己的父亲山河已经破碎,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面对风雨飘摇的国家,亡秦的教训似乎就在不远的昨天,刘据的死让刘彻幡然醒悟,明白了自己已经深深伤害了国家的肌体骨髓,大汉帝国的统治行将崩溃。征和四年(公元前89年),刘彻写下中国历史上著名的《轮台罪己诏》,忏悔自己一生的所作所为,在诏书中,刘彻检讨了自己即位以来的刚愎自用,致使天下愁苦,国力贫瘠。他宣布立即停止对外征伐,并且废止那些伤害百姓政令,希望牛马能回到土地、人民能安心耕作,帝国能重新回到轻徭薄役、休养生息的正常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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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武帝驾崩前用“周公辅成王纳谏图”来勉励顾命大臣

然而这位迟暮的老人已无力回天,刘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继任者身上,可悲的是,优秀的太子已经不在了。《轮台罪己诏》颁布的两年后(公元前87年),汉武帝驾崩,把所有的问题留给了八岁的汉昭帝刘弗陵和几位顾命大臣(霍光、桑弘羊等)。


管兵的与管钱的

大司马(相当于国防部长)霍光与大司农(相当于财政部长)桑弘羊本就谁也不服谁,桑弘羊觉得霍光权力太大,霍光觉得桑弘羊钞票太多。

桑弘羊出身商贾富家,少年英才,他与卫青一样,都是在汉武帝还没有亲政的时候就已经是近臣了,年龄上虽不可考证但应该与卫青相仿。汉武帝亲政后,历任侍中、大农丞、治粟都尉、大司农等职,为刘彻征伐匈奴的大业提供了的强有力经济支持。后因国家开支巨大,财政拮据,汉武帝将山海之利的盐铁经营权收归朝廷(汉朝时期除了农耕和纺织,主要的经济手段来源于山海——冶炼金属和煮晾制盐),交给桑弘羊打理,桑弘羊也就成了整个汉帝国最有钱的人——他替朝廷搜刮人民财富的同时,自己也就顺势富甲一方了。老牌的资历与雄厚的经济导致桑弘羊目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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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

霍光是骠骑将军霍去病的弟弟,也就与霍去病一样是大将军卫青的外甥,霍去病死后才入仕为侍中,后历任奉车都尉、光禄大夫。汉武帝时期为了加强中央集权,设置了内朝机构,改原来的朝议为外朝。外朝的首脑是丞相,内朝的首脑是大将军(与汉武帝尚武有很大关系),皇帝的命令一般都是由内朝发出到外朝执行,从而达到中央集权的目的,所以丞相被架空,大将军成了掌握实际权力的人。卫青死后,大将军一职被闲置,直到汉武帝临终时,才把办事谨慎得力的霍光提升为大司马、大将军,成为皇帝的首辅,受命托孤。汉昭帝的年幼让霍光成了大汉王朝的实际掌舵者,权倾朝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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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光

对于汉武帝的遗诏,霍光和桑弘羊给出了不同的见解:

——霍光认为应该遵循汉武帝的意愿,将整个社会恢复到文景之治时期的状态,盐铁民营、轻徭薄役、无为之治、休养生息。霍光的主张为国也为己,一旦改为盐铁民营的制度,你桑弘羊的权力也就变相被削弱,没了钱你啥也不是,看你还怎么跟我争。

——桑弘羊认为,此一时彼一时,汉初百废待兴时的政策很难在当下已经成熟的社会结构中推行,盐铁官营有利于国家聚拢财富,对外可以抵御强敌,对内可以平衡贫富。桑弘羊的主张为国也为己,你霍光想把我的财路断了从而让我听你的话,门儿都没有。

虽然都有为己的成分,但面子上却不能表现出来,所以抛开政治因素,霍光和桑弘羊的主要矛盾在于财富应该掌握在国家还是人民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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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弘羊舌战群儒插画

当下的朝廷中封建官僚势力已经形成,贸然剥夺他们的利益肯定会引起自己的政治地位不保,霍光在这场斗争中必须要找到自己的同盟。经过一番缜密的思考,霍光决定先从社会舆论上下手,所以他找到了自己的代言人——儒生——汉武帝尊儒,这些民间的儒生们没有官职,却是各地推举出来的道德楷模,在史料上这些人被称为“贤良文学”。于是朝廷以“问民所疾苦”发起,60多名各地贤良儒生应召入京(留下名字的有茂陵唐生、鲁国万生、汝南朱子伯、中山刘子雍、九江祝生),在丞相田千秋的主持下,始于汉昭帝始元六年(公元前81年)二月,为期长达半年之久的辩论大会在桑弘羊与儒生们之间拉开了序幕。


盐铁之辩

辩论的双方所代表的利益集团显而易见,桑弘羊代表了封建官僚团体(国家),儒生们代表了社会底层百姓(人民)。正方第一辩手桑弘羊面对这些苟且在尘埃里的草民显得很有自信,于是他就从讨论行政级别入手,首先发难。

——桑弘羊表示,官职不够高,权力不够大的人不可以谈论政治,没吃没穿没房没车还有心思思考政治?他们怎么可能知道国家究竟要做什么。

——儒生们反驳,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国家是所有人共同的国家,任何一个公民都有发表言论的权力,可以反驳我们的言论,不可剥夺我们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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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壁画中的盐铁会议

热身运动结束,双方友好碰拳,比赛正式打响。

没有扛精,没有不讲武德,辩论双方都比较有文化,所以第一个辩题便从剖析社会时弊开始:究竟什么原因导致当下的流民众多?

桑弘羊给出解释:人天生就是不一样的,个人的财富完全取决于个人的智力水平,聪明的人能够拥大量财富,愚蠢的人可能养不活自己。当今的政策是正确的,盐铁官营的利润可以用来救济穷苦的人。流民众多根本就不是盐铁官营导致的,皇帝体谅黎民百姓,地方官就像百姓的亲爹(县官之于百姓,若慈父之于子也),遇到灾害时给百姓提供救济,为他们修建水渠、扶助农桑。然而懒惰的人不愿务农,他们更愿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奸诈的人不愿耕作,他们更喜欢投机取巧骗取财富,这样的人总会为自己的贫困或失败找出各种理由。

正方结论:流民众多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他们自己太过懒惰或愚蠢,不讲耕耘就想收获,总之就是两个字,活该。

儒生们给出反驳:当下有钱人一年内赚取的财富已经超过了普通人祖祖辈辈数代人的积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有这么快的赚钱速度。紧接着儒生们抬出了盐铁官营制度,认为其就是一个天大的骗局。国家把持盐铁经营,官僚替国家经商的同时自然就会中饱私囊。这些官商用财富自己的权力铺路,又用权力换取更大的财富!平民百姓谁愿意流离失所?随着官商体系的形成,无休止的苛捐杂税,无休止的征发徭役,使得工商业不得发展、农耕业不得安宁,百姓在这种高压之下不断破产失业、入不敷出,最终变成了流民。

反方结论:朝廷垄断了盐铁经营权,创造了一批官商,官商使得官场风气穷奢极侈,进而导致流民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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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晒制盐示意图

双方从时下社会现象入手找原因,所以盐铁官营自然而然地进入了视线,于是第二个辩题也就应运而生:盐铁官营制度是否应该废黜。

桑弘羊认为,盐铁官营自然是不能废黜的。他为盐铁官营制度找到了三个理由:首先,要想不让外敌入侵,就必须随时保持帝国的武备。盐铁官营确实很赚钱,但是这些钱多数都用于国防的建设。如果罢黜盐铁官营制度,国家就会没有军费,等到真的外敌入侵,就算帝国的勇士人人都有决战的信心,但是没有经济支撑也无力回天;其次,盐铁官营赚取的利润可以用来调剂物价、保证市场平稳,政府可以在丰收之年多用钱来换取物资,然后在灾害之年用物资救济百姓。同时国家统一生产盐铁,产品质量也会得到保证,这样可以杜绝黑心商人哄抬物价;最后,盐铁官营可以削弱地方豪强(土财主)的势力,从而减少流民的产生,民间富豪没一个好东西,国家遇到困难的时候不肯出资,社会遇到变故的时候搜刮民财。如果盐铁经营权留在民间,一定会助长这群见风使舵的人的势力,他们会聚集亡命之徒成立小团体,进而欺压百姓,农人也就会变成流民。

正方结论:帝国必须垄断盐铁经营权,只有垄断了盐铁经营权才能保证百姓安居乐业(夫理国之道,除秽锄豪,然后百姓均平)。

儒生们认为,盐铁官营制度是必须要废黜的。现在虽然有了铁器,但是官府为了提高利润,生产的铁器根本不能用,就这质量还要求各家各家各户必须购买。而且本来生产铁器的人都是在监狱里劳动改造的犯人,但是现在官府却让普通百姓为盐铁生产服役,百姓都去服役了,土地谁来耕种?紧接着儒生们为了寻求强有力的证据,直接把矛头指向了桑弘羊本人——盐铁官营的目的是为帝国聚拢财富,但是各级官员却全都借机敛财,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你桑公弘羊。桑公位极人臣,执掌国家财政部这么多年,最大的功劳就是自己先富起来。现在您已经是家财万贯了,您的作风真是给大大小小的官吏起了个好头,全国官吏无一不以权力来满足自己的私欲,导致百姓愁苦怨恨,官场更是恶习辈出(吏不奉法以存抚,倍公任私,各以其权充其嗜欲,人愁苦而怨思,上不恤理,则恶政行而邪气作)。文帝景帝时期,盐铁民营天下富足,桑公主张了这么多年的盐铁官营,黎民百姓没有见到盐铁的利益,却切身体会到了害处。天下的财富都是一点一滴生产出来的,没有人能够凭空创造财富(当然,那个时候美国总统还没控制印钞机),当官的豪取一分利润,老百姓就会损失百倍。靠盐铁官营来聚敛财富,与民争利,根本就行不通。

反方结论:现在社会如此疲敝,黎民百姓如此愁苦,究其根源,都是盐铁官营惹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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冶炼金属示意图

双方的冲突最终到了盐铁究竟是“官营”还是“民营”,那么接下来第三个辩题就显得颇有深度了——国家经营盐铁是与民争利,那么究竟是国富才能民强,还是民强才能国富?

桑弘羊推崇国富才能民强。桑弘羊认为,人性本就充满了丑恶,人的欲望是无止境的,就好比穷人看到富人作威作福会心生嫉妒,取而代之的目的是让自己享受快乐,并不是帮助更多的穷人。既然人性本恶,那么就一定不能让百姓先富起来。百姓为地主卖力种田是为了取代地主的位置,人民为国家勤恳做工是害怕国家的律刑责罚,什么时候能看到民众的一丝善良?他们只是嘴仁义道德,但是心中骄奢淫逸。桑弘羊还以商鞅举例说明,有了商鞅的“弱民强国”之策,秦帝国才能那样的强大,最终吞并了六国一统天下;商鞅主张的“利出一孔”,国家的财富就应该集中于皇帝之手,国家财富分散在民间就会出现干弱枝强的态势,国库中积蓄了足够的钱财粮食,黎民百姓才能够安居乐业。如果百姓过于富裕,那么国家政令就失去效果;如果百姓过于强大,那么国家刑法就难以制约,当年“七国之乱”的始作俑者吴王刘濞就是靠着盐铁铸币之利对抗朝廷,引发战乱。如果将盐铁铸币诸多事宜收归朝廷,那么无论价格贵贱,都会有统一的标准,民间才不会有欺诈,只有这样,这才是真正的大同社会。

正方结论:国富必须优于民强。民强就会产生社会不公与黑暗,人的贪心是无止境的,他们聚众闹事,最后社会上奸邪之人就会越来越多(今放民于权利,罢盐铁以资暴强,遂其贪心,众邪群聚,私门成党,则强御日以不制,而并兼之徒奸形成也)。

儒生们推崇民强才能国富。儒生们用四个问题驳斥了桑弘羊:

——孟子曾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商鞅严刑厉法,致使秦代民不聊生,于国于民有什么好处呢?

——盐铁的利润确实为国家积蓄了大量的财富,可是大大小小的管理层逐级剥削,最后到百姓该怎么办?

——文景两代国家没有收取盐铁的利润,但是国泰民安,现在盐铁利润都归朝廷所有,却看不到一丝国富民强的迹象,为什么?

——山海还是山海,人民还是人民,普通人只能挖个地窖把财富藏起来,而天下就皇帝储藏财富的地窖,怎么可能盐铁收归朝廷就变得比留在民间好了呢?

反方结论:民强必须优于国富,只有人民富有了国家才能富有,皇帝不能以怀疑、猜忌甚至嫉妒的态度对待自己人民的财富。

这场辩论在历史上称为“盐铁会议”,由于儒生们攻击的对象是整个官僚集团,自然包括本次会议的发起人——霍光——辩论的后期儒生们攻击霍光“无周公之德而有其富,无管仲之功而有其侈”,致使霍光感到危机(大将军常仇之),下令盐铁会议结束。所谓“盐铁”只不过就是个代称,虽然侧重讨论的是经济问题,但是辩论的议题还有很多,主要就是对昨天的政策加以总结,对今天的问题进行分析,对明天的方向进行规划。


世事自有后人评

西汉时期的桓宽根据当时的会议记录以及部分当事人的描述,著有《盐铁论》一书,全书共六十篇,比较客观地记述了这场震古烁今的会议,详细阐述了整个辩论过程中正反双方就当下时局的政治、经济、军事、外交、文化展开的讨论。我国的史籍多数都是以政治军事为记载主体,《盐铁轮》是为数不多的涉及经济题材的珍贵史料,这也让我们在今天有幸能一睹先人们的金融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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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宽的《盐铁论》

桓宽在编写《盐铁论》时没有加入个人色彩,保持了事件的真实性(插一句题外话,现在的影视剧翻拍著作都妄加改编,还以冠以原著之名,令笔者十分无语)。在章节的结尾,桓宽加入了自己的看法:首先他肯定了桑弘羊兼容并包之风(以国家二把手的身份面对草民的围攻依旧谈笑风生),其次他肯定了桑弘羊的博古通今之识(以一人之力舌战群儒未曾落败),最后他肯定了桑弘羊的诲人不倦之德(面对社会底层人民的不理解却以师者的态度加以教导),但是他却站在了儒生们的一边:桓宽不赞同桑弘羊的说辞,认为他只是在诡辩。

可是桑弘羊错了吗?或者儒生们错了吗?到底是先国富还是先民强?

我们先站在桑弘羊的角度看问题:国家应该把控经济,必要时进行干预,不能任其自由发展;官员如果贪污腐败,那么进行淘汰更换即可,管理这万儿八千近在咫尺的官僚集团总要比管理千千万万的远在天边的民间豪强要容易得多;国家要做的事情不仅仅只是让人民富裕起来,最起码还要保护人民不被外族侵害,所以国家必须要有良好的财政系统;人性本恶,不能要求人没有私欲,为自己敛财的同时把事办了的人总好过不敛财也不办事的人;国家掌握财富的命脉,发号施令才能得到有效的施行,促使社会趋于稳定。

我们再站在儒生们的角度看问题:财富聚拢在一个点,那么等级制度就会被严格划分,最高层无法听见最底层的声音,进而导致压迫剥削层出不穷;安内应该以仁为本,攘外应该以德为本,国风影响着民俗,官员的行为会让百姓跟风模仿,国家施以仁德,才会得到仁德的回报;国家把控着经济分配的权利,导致人民一直处于国家认为“已经可以了”的状态,吃不饱也饿不死,根本就不能通过自我奋斗来实现财富自由;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财富归于国家,那么就应该人人都一样,如果不能达到人人平等,那么这么做将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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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铜钱,财富最开始的样子

盐铁会议千百年来一直都是各国经济学者争论不断的话题,也许这本就是一个“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也许“国富”与“民强”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也许在不同的时期应该有不同的侧重,但是我们从古人的智慧中总能看到一些影子,总能发现一些道理。我们虽然不能参透错对,但是我们不会对真理放弃追寻。